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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rk

 

  

  那麼何時?何人?何處?如何?

 

*************

 

 

  「討~厭,處理善後甚麼的最麻煩了~」綁著雙馬尾的女孩踢著腿,像對面正嗖引咖啡的女子抗議著,對面的人皺了皺眉頭後,用手紙將吹亂的白色髮絲,安置在耳後,將畫面往後推個五公尺就可以發現此時兩人身處在某棟大樓的頂端,強風不說,時間還是冬天太陽還沒出的凌晨,不論是穿短褲的還是穿薄佯裝的女生,都讓人打從心底佩服.

 

  「跟人家根本沒關吶~」用極度天真的語調說出這段話後,塞席兒喝了一口兩分鐘前還冒著白菸,如今卻冰冷的奶茶,順便把一塊淡紫色的馬卡龍丟進嘴裡

,兩條馬尾被強風吹的晃啊晃的,綁住頭髮的是兩條紅色灑有深褐色的緞帶.

 

  「可以開工了嗎?」娜塔莉雅將黑咖啡飲盡,接著起身用手拈起一顆球狀物體,看也不看的往樓下丟.

 

  「灣灣醬和咱們大小姐最賊了啦~」嘴巴這樣講但還是學同伴拿起散落四周的東西往下丟.

 

  「這個是脈絡膜嗎?」像獻寶似的將暗褐色的不明物體遞給對方,一邊將旁邊的東西踢下去.

 

  「大概.」默默的將濺到身上的淡粉色膏體拍掉,一臉嫌惡的瞪了旁邊咯咯笑的塞席兒一眼.

 

  「噁心……是怎麼玩到這樣的.」

 

  「就是……

  「我不想聽……

 

  就再這段對話的同時,其實地面不斷傳出嘔吐以及尖叫,但想當然兩人是沒法看到或聞到底下人們昨天的晚餐或是今天早餐,只是不段重複同樣的動作,直到剩下墊在最下頭的帆布.當帆布猶如海盜旗般飄落後,她們才繼續她們中斷的早餐.

 

  塞席兒的將奶茶一飲而盡.奶茶,甜死人的奶茶,剛剛在店裡像是要嚇死店員一般,直接把整罐糖倒進去的甜死人的奶茶,然後彷彿還嫌不夠,又整整加了2罐半的糖後,叫店員拿去加熱把糖全部溶化的奶茶,完全無視糖尿病血糖過高注意力不集中等問題,還可以順便嚇跑嗜糖症病患的奶茶就這樣從杯子裡消失.

 

 

*************

 

 

  讓人感覺十分舒服的咖啡店,幾乎由木頭和玻璃構成的咖啡店,在這個平和的空間裡只有不知道哪個世代的老歌在回蕩,偶爾有人進出而響起的鈴聲,也使這個空間更為靜謐,旁邊兼賣的麵包不斷散出誘人的香氣,嘴裡喝著難以挑剔的咖啡,使人不論以聽覺嗅覺視覺還是味覺來講都有著極大的享受.

 

  簡直是天堂.他喝了一口杯子裡的楓糖奶茶這樣想.其實原本因該是奶茶的,不過綁著單邊馬尾的棕髮女服務生,很害怕的跟他說糖已經被前面的客人用完了,害怕的原因他也不是不知道,不外乎就是被漂浮在空中的杯子嚇到之類的,嘛──他也習慣了,總之因為沒有糖,他便多花了一點錢購得眼前這杯漂著香氣的液體.

 

  楓糖奶茶,站在櫃檯前幾乎一小時才有人發現他,點餐後還多花了錢才取得的飲料,裡面加了他最喜歡的楓糖,迷戀的讓他幾乎想效法前面的客人去給他加整整一大罐楓糖進去的楓糖奶茶,讓他暫時可以忘記自己悲慘又被人遺忘的人生的楓糖奶茶.

 

  下一秒,天堂消失.

 

  「碰──」下意識的把頭轉向突然被東西敲擊的玻璃,一張人臉,正確來說是人頭,精確來說是一個一邊耳朶被切的碎碎的,另一邊耳朶則是插著一根長長的鐵柱,一顆眼睛不翼而飛,另一顆則是靠著要斷不斷的視神經吊著,眼皮大概是沒了,頭髮也沒了,頭皮還有像是被扒開的痕跡的人頭───這些都是在地球引力施加在這顆頭前他看到的景像,在短短,也許一秒不到間可以看的這麼清楚,只能說是職業病了,之後尖叫聲用力的刮著自己的耳膜,再來則是玻璃破碎了聲音,還有胃裡翻出來,被胃酸分解到一半的食物味道.

 

  深深嘆了一口氣後,他將飲料飲盡,在櫃檯放了錢後,便走出玻璃門,同時可悲又慶幸的發現自己的喉嚨並沒有嘔吐前的灼熱感,他看了看街道,到處都是軀體以及軀體所拖曳出了紅色線條,以及嚇到走不動的人,也有人瘋狂的將掉落在自己身上的器官清除,不幸中的大幸,這裡並沒有開放車子通行,不然大概會多死幾個人.

 

  想到這裡,自己的手機便響了起來,螢幕顯示是那個只有再有麻煩事時才會想起有自己,欠了2個月薪水的上司.

 

  「喂?那個…..麻修,你現在立刻到第四大街!」

  「我的名字是馬修啦……我現在剛好在這裡,還有上個月的薪水……

  「你在現場嗎?太好了,記得盡量保持現場完整,我現在馬上過去.」

  「……」被掛電話了.

 

  再把電話收回去的同時,他想到如果自己第一次工作時跟一般人一樣不斷嘔吐,吐到抽蓄的話自己會不會像現在一樣被迫提早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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